已经降了下来。
她算是睡了一天,她端过桌上的水,慢慢地抿了一口。
窗帘半开,月亮高挂天边。
她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多钟。
被母亲灌了许多水,她觉得尿急,便趿拉着拖鞋去上厕所。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推开门,陈仝站在不远处。
他背着光,苍凉的月光是他的背景。
他站得笔直,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赵停殷握紧门上的把手,问:“怎么了?”
陈仝启唇:“上厕所。”
赵停殷点点头,往旁边站开一点。
陈仝又问她:“你烧退了?”
他思考了很久,要怎么自然地问出这句话,可最后呈现出的结果好像不是很好。
赵停殷看了他一眼,眉目俊俏,细看,眼底是有关切之意的。她藏住心中的愉悦,点头,“退了,谢谢。”
陈仝经过进入厕所的时候,还对她小声地说了一句:“夜里冷,别穿这么少出来。”
厕所门被关上。
赵停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