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从简这才接过皇帝喝过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样共用一只酒杯饮了三杯。
萧从简只觉得脸上略有些烫,他并不容易上头,不知道是这几个月都没喝酒还是因为知道事情就要有个结果,心中竟渐渐轻松起来。
李谕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一样,声音有些飘:“我一直仰慕丞相……有丞相这样的人,是国家之幸……”
萧从简说话也坦率起来:“可陛下还是要铲除我。”
“铲除?”李谕喃喃道,“只要你告诉我该做什么,我都会做。只有一件事情我不能答应,我一定要做。”
萧从简觉得他有些醉了,说话似乎颠三倒四。
“那陛下到底想要如何?大权都在陛下手中。”
他问皇帝到底有没有决定。
李谕忽然站起来,扯着衣服笑道:“这天也太热了。朕听说有个蛮帮,谈要事的时候都要洗澡,两个人坦诚相见一边洗澡一边谈事才能把话说通。”
他不由分说就开始脱了衣服,去露天浴池中泡着。
萧从简这时候也确实觉得热,竟然觉得皇帝的胡言乱语有些道理。也脱了衣服,下了浴池。
他在水中泡着,忽然又觉得这一切都像做梦,脑子里迷迷糊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