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简反问:“是么?”
他半笑半嘲。他还以为皇帝没自觉呢。
皇帝也是一笑,道:“我心里, 还是有谱的。”
他声音越发低,但也虔诚:“只有这件事情,我由着性子来了,想尽一切办法,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所以我向你起个誓,保个证,以后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纵自己乱来,我会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了你,我已经疯完了;只要你在这儿,我就已经满足了。”
萧从简说:“不要向我起誓,我不是天爷。”
皇帝微笑:“那我该向谁起誓呢?我的心天早就知道,你却不知道。这是在剖给你看。将来若违了誓,天若不收拾我,你来收拾我。”
皇帝这话就在萧从简耳边,说得痴痴缠缠。
萧从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他端详着皇帝,怕皇帝是在发了热,说胡话。但皇帝神色清明,不是谵语。
过了半晌,萧从简才道:“你这样,到底是像谁?”
他原来说过皇帝像高宗。但如今看来,也并不像。高宗是容易动情,容易迷恋,但不会如此深情。
皇帝就说:“不说我像高宗了?”
萧从简笑笑。
也许这只是他的错觉。毕竟他不知道高宗皇帝在床上和情人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