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不得。
院子不大,约莫就十几步远,很快走到茅屋门口。
两间屋子是相邻着的,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其中一间的窗纸破了个洞,冷风吹过小洞,将整个窗户都吹得呼呼作响,好像马上就要被吹碎了。另一间看起来稍好些,至少窗户很完整。
哪间是裴原住的呢?
宝宁思忖了下,往前踏了一步,准备透过窗纸的小洞往里瞧瞧。
墙壁上立了根大扫帚,她没注意,不小心碰到了,倒在地上“砰”的一声。
屋里瞬时传出声低哑的呵斥:“谁?”
宝宁张张口:“我是……”
宝宁刚说了一个字,裴原抓起床头的杯子就砸过来:“滚!”
宝宁听见破空声,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杯子砸破窗纸,又擦过她鼻尖前一寸的地方,成一个漂亮的弧形落进雪里。
宝宁呆在原地。
屋里没声音了。
过了好一会,宝宁终于鼓起勇气,从被砸开的窗户洞里瞄了一眼,正对上裴原冷厉的眼,防备、厌恶。
“再不滚,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
宝宁吓得又将脖子缩了回去。
她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嫁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