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能知道,肯定是个被逼着嫁来的倒霉庶女,路上不一定都哭了多少次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心里算计着怎么脱身,先来他房里打探下情况。
她应该很高兴吧,瞧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咽了气,她就是自由人了。
……
裴原看着她的裙子呆住了。宝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被子滑下去了都不知道。
她怕裴原着凉后病得更重,伸手将被子扯了回来,围在他颈边,又问了遍:“你很渴吗?若是还能忍的话,就等一下吧,喝冷水总是不好的,你告诉我哪里可以打水,我烧热的给你喝。”
真是够能装的。
裴原回过神,厌恶地皱皱眉,侧身躲开宝宁的手,仰头将茶壶里的水喝了个精光。
许是手抖的厉害,最开始时茶壶嘴儿没对准,不少凉水洒出来,灌了一脖子。裴原像是感觉不到,将茶壶扔回桌面上,随便抹了下嘴,又钻回了被子。
从始至终被忽略,宝宁有些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
站了会儿,她又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先说说话,和他搞好关系。
宝宁蹲下身,让视线与躺下的裴原平齐,尽量用最温和的声音道:“四皇子,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