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意落几滴泪,恳求两句做足面子再走,或者是愤然而去。
但裴原没想过,宝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轻飘飘和他说句吃饭吧,没哭没笑,好似事不关己。
面前的疙瘩汤散发着阵阵香味,即便心里仍旧乱如麻,腹中的馋虫还是被引了出来。
裴原没忍住,端起碗,咬了口煎蛋,又喝了勺汤。
出乎意料的美味。
看得出来,她是用心做的,还考虑到了他的身体和食量。
这种久违的体贴照顾让裴原的心中有一丝异样,他看着那碗汤,眼神复杂,但很快将那种感觉抛在脑后。
如果这份关心早晚会消失,那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要,省的最后才难以割舍。
裴原快速将汤喝完,收拾好床铺吹了灯,阖眼躺下。
……
宝宁吃好了饭,将灶台擦干净,又简单收拾了下屋里的东西,抱着膝坐在炕头出神。
裴原的态度让她感到有些伤心和气馁。
宝宁能够劝服自己原谅他,不计较,但心里多少还是难受的。
她眨了眨眼,给自己打气,住了人家的院子,喝了人家的水,怎么就连几句话都要耿耿于怀呢?况且她还是沾着裴原的光才离开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