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然起初以为她是听错了,但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周璟然一回头,一头湿哒哒的金毛正在向这边跑来。
莱昂浑身都湿透了,原本蓬松的金毛现在都耷拉在头上,水滴顺着头发留下来,他毫不在意随手一抹,只穿着单薄的运动外套,也全都湿透了,手里紧紧攥着一束玫瑰,玫瑰花瓣上的水滴好残留着。
在周璟然的视线中,他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喘着粗气,也许是被水清洗过,眼睛蓝得如同珍藏的蓝宝石。
“劳拉,我去芙洛拉(大不列颠的花神)神像那边摘的玫瑰花,你说你喜欢这样的玫瑰花,我会把院子里都种满玫瑰等你回来。”他捧着玫瑰一如三年前她刚来这儿时,会翻墙进来为她种玫瑰的少年。
就在四月底到五月初,一年一度的花神节,周璟然和莱昂去了芙洛拉的雕像前,被赠送了一朵被祝福的玫瑰。
周璟然眼睛有点酸涩,望着面前的玫瑰久久不语。玫瑰花混合着花香和泥土味钻入她的鼻子,痒痒地骚动着她的鼻子深处。
莱昂紧张地把玫瑰往前递过去。
周璟然一手拿过玫瑰,上前半步,张开手,环住他的身子,莱昂惊喜之余有时候手举无措,轻轻地放在周璟然的背上。
“劳拉,我身上是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