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维把秘书和两个保镖留在楼下应付闻风而来的记者们,自己跟在袁牧后面,两个人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虚扶着扶手一步两阶,在寂静的楼梯上飞快往上跑。
潘维一边奔跑着一边在心里飞快盘算苏怌之后的情况。
苏怌要是轻伤,那就安排着放出去他和他们家那口子的事攒路人粉;要是伤的再重点,就停掉所有活动,看看能不能用现在手头上的电影拿个奖,靠奖撑过去;要是……
不行,不可能。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嗓子也和被人狠狠掐住一般干而令人作呕。他脑子里不断浮过和苏怌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异国在小城堡里的趴,这个男人和个白孔雀一样穿着一身燕尾服从楼上下来,气质却清淡得像一杆幽竹。
对上潘维目光的时候,苏怌浅淡一笑,像是在万里暗色夜幕中炸出的一朵璀璨烟火。
等穿着运动鞋的袁牧率先到了楼层一把撞开走廊通道的门的时候,潘维还差了几截台阶,扶着扶手正要转弯抬脚上楼。
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白大褂就站在自己上方。
双手揣兜,神情冷峻却莫名让人平静。就连伸出来的手都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
傅锦之牵着潘维的手把人拉上来,不留痕迹地搂了楼他的肩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