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仇?”,祁浔浓眉一挑,“像副使大人那般?亲手捅死了自己的嫡母,而后牵连迫害了一家,生父抑郁而终,听说副使大人至今也未曾祭拜过一次。至于这认人不清,想来大人也是当局者迷,听说大人的妹妹一直养在了贵国尊使大人那里,这说好听了,是照顾,这说难听了,是……”
祁浔的话未说完,膝上便传来剧痛,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方才祁浔揭她伤疤时,她早已冷了面色,话至尾句,她耐心尽失,拔出了匕首便掷到他膝处。
她没有想到,祁浔竟对她的事了解到这般地步。那么可想而知,经过这一年多的经营,北奕在南渊的情报网是如何的庞大细密。
她这才发现祁浔一直在跟她绕圈子,半点动摇也无,方才种种不过是在耍她呢!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一路。
真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这般油盐不进。唐窈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没了。这样的人,周旋无用。
祁浔再看唐窈时,她脸上已一丝笑意也无,清冷的面庞凌厉尽显。
唐窈再开口时,声音已寒似冬日里的雪水,阴冷刺骨。
“殿下可知我这只匕首剜过多少人的膝骨?如今我闭目掷刀,亦可知其插在骨缝之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