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惊惊地回答:“祝哥,已经叫了……”
还有人在琢磨:“明明是特制的糖玻璃,经过试验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才对……”
“是不是谁弄错了?道具组,道具组人呢!”
“别都围过来,出去,都出去!”
周围乱七八糟地声音越来越多,简宁溪一句也听不清,她双手死死抱着头,埋进膝盖里,坚持到现在的情绪被玻璃瓶彻底砸到崩溃,记忆与表演仿佛重叠在一起,一幕幕来回在眼前轮流上演,她很痛,哪里都痛,有滚烫的液体流进眼睛里,又从眼睛里流出来,是在哭吗?为什么她会哭?
明明就算哭得再惨也没有人来救她。
简志远要她好好待在汪伯伯身边,他会喜欢她的;冯静雯说宁溪那么听话,到哪里都是好孩子;简禹名抱着她说不要紧,他们还是一家人,他们会来看她……
可最后谁也没有来。
唯有她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像孤独的小狗一样舔舐伤口。
谁都不会来救她,她那么听话,也只能默默承受所有的惩罚。
尽管她什么都没做错。
简宁溪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哭,像过去十年里她经常做的那样,不停安慰自己,可泪水还是止不住,拼了命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