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所有等待的这段时间对她来说都是片毫无意义的空白。
如果时间是条看得见摸得着的线,那么另一端才是收与放的掌控者。
对方收起线,她才抵达,放开线,她则滞留,她站在这端,历经漫长而又枯燥的时光,面对的却是一个未知。
她能否等到,全由对方说了算。
等待的那片时间是属于另一方的,她宁愿发呆虚度自己的光阴,也不乐意期盼他人的收或放。
喻见从小沙发上起来。
蔡晋同见她要出门,问了声:“你去哪?”
“散步。”
“……”
她不走远,就在住院楼附近漫无目的地游荡,起初她想拉下围巾,后来又收回手,围巾仍包着她的脸,浓雾中没人多看她一眼。
她还穿着昨天那一身,黑色羽绒服面料是哑光的,沾水尤其明显。喻见摸了下衣袖,有点潮,雾中水汽浓郁。
兜了一圈,又将回到起点,她慢吞吞地拖地而行,手拿出口袋,在眼前这片空白中接了一掌心。
雨有水,雪有花,风也有四方飞絮,雾始终空空。
什么都没抓着,她正要放下手,空气中隐约传来鞋底磕地的声音。
耳朵这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