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湿冷,风一吹,像冰锥在刮骨头。
孟冬往喻见背后站了站,和她一道低头看画。
蔡晋同见他们都在流连画作,也去瞄了眼。他看不出这幅风景画作业有什么价值,
“这画好看?”他不解,但也知道摊主狮子大开口,一幅作业怎样都要不了一千五。
他还价:“便宜点儿就跟你拿了。”
摊主说:“那不行,一千五是最低价。”
蔡晋同说:“一口价,二百。”
摊主把头摇成拨浪鼓。
还价声不绝于耳,先是一千五、二百,再是一千四、二百,接着一千四、二百一……
这幅画的价值成了一道波浪线,起伏弧度像波翻浪滚的黄河。
喻见低头凝视着画作上的山景。
夏天过去,再没人会进黄河戏水,树叶逐渐泛黄,芜松镇的秋末,已经需要换上厚实的冬衣。
她之后又吃过一次同款水晶饼,是特意坐车去买的,一来一回耗时颇久。
买饼是因为要上山秋游,总要带点吃的喝的,她心血来潮,想起了夏天的味道,所以在秋游前的那个周六,她才跋山涉水去跨了一回省。
秋游地点就是曲阿姨家附近的小山,当年因为她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