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制造办旁边的矿地仍在做工,灯火明亮,咣咣响动。
因而,虽天色已晚,但在暑意和噪音的折磨中,真正睡着的人几乎没有。
傅居看完公事公办的问候信,又看到给拾京的糖和画,心中颇不是滋味。
倒不是争宠或是吃醋,傅居对南柳没男女之情,也无遐想,但即便如此,看到南柳通过自己对另一个男人好,他也是委屈的。
好像自己很多余,又不得不站在这个多余的位置上,帮他们绑上红线。
傅居拿着糖和画,敲开了拾京的屋门。
拾京头发盘着,耳边别着一根炭笔,手里拿着自己做出的缩小版模型,还在钻研那个据说做好了就能把他爹完好无损炸出来的新式火铳。
傅居一言不发,把糖和画放在拾京的图纸上,拾京这才分神看了一眼,眉头一皱:“这什么?”
画是封泽画的。
小孩子打小就学握笔,但于画画写字上,仍是稚嫩。
说是画的拾京,实则说她画的是谁都行。
男女莫辩,人鬼莫辩,十分难看。
傅居伸手敲了敲画上的落款。
封泽。
这两个字写得倒是很有名家风范。
拾京一改刚刚被人打断思路的不高兴表情,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