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老死云州。
再想想刚送走的那对甜情蜜意小两口,傅居忧愁望天,如他少年时那般,心中涌起一股交杂着无人理解的寂寞和自我感动的苦涩感。
“人如世之尘……”
这是傅居译的第一句苍族话,他想把这句话放在书的开头。
人如世之尘,一生随风,漂泊无根,唯有溪水恒流,可拂去世中尘,带着无依无靠的心流淌到世界的尽头,众生的来和归处。
然而,傅居微微一叹,笑了起来:“可我不需归处,风驻我驻便是……”
九月中旬,京城四方街落满红叶。
封明月扶棺回京。
紧随其后的南柳和拾京,则是刚进京门,就被‘请’去了昭阳宫。
南柳被打发到哪里去了拾京不知道,他直接被人带回乾元殿,面圣了。
拾京翅膀硬了,喜笑颜开地给皇帝行了礼,一抬头,笑着叫她:“娘。”
封晚云被这声娘吓得不轻,眼珠子一动不动,瞪的特别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调整好姿势,忽略掉这个诡异的称呼,重新端出帝王威仪,问他:“是谁之前向我讨三年调令,要到云州去不再回京?”
拾京装傻:“你不记得了,是我呀,还有傅居。”
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