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那人一笑,“我跟裴家人很熟,常来这府上,不过是出来透透气。”
这是托词吧,但凡宴席上消失还没人找的主儿,在社交场里多半都是不被重视的角色。
可那人负手站着,意态很是潇洒的继续说,“小孩子是有些粘人,孝哥儿还算懂事可爱,只是平时被溺爱的有些过了。”
仝则猜测他应该看见了方才裴熠撒娇的那一幕,心里觉得这人有些求全责备了,“小爷年纪还小,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做事是会发乎本心。”
“你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今年……”那人轻轻眯了下眼睛,“有十四?”
眼光够毒辣,可惜他注目间透露出的信息,让仝则不大舒爽,他读得出来,那人分明就是在说,你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被一个年轻人这样看待,两辈子加起来足有四十岁的人很不服,仝则笑了笑说,“小人已快成年,再没有无忧无虑的机会了。”
那人定定看着他,“又或者是际遇不同,你为何做仆婢,是家里出了事?”
这一问,让仝则疑心此人是不是认得此身原主,惊慌一闪而过,他忙宽慰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没有原主记忆,要是碰上从前熟人,也只好装失忆含混糊弄过去,反正父死家败足够引发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