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衬托得像个十足的情痴了。
而对于裴谨的狠,仝则打从这一刻起,又算是有了些新认识。
再想想,裴谨似乎有意不叫自己知道得太细,仝则便觉得此人有些多虑,事后他正经琢磨过,倘若易地而处,为永绝后患,他多半也会和裴谨一样出此“下策狠招”。
又隔了几日,京都的局势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腿疾宣告医治无效,往后要靠拄拐行走的消息不胫而走,飞快地传遍大街小巷。深宫中老迈的皇帝闻得此事,几乎垂死病中惊坐起,再听过内阁详述来龙去脉,震惊得又差点再度昏厥过去。
正月十五刚过,一纸诏书下,废黜了大燕储君,其后在没什么争议的祥和氛围中,皇帝改立他的嫡次子赵王为皇太子。
又过了几日,传出千姬被遣返回国,当然用的理由很冠冕堂皇,只说其母幕府御台所来信表达思念,十分想要她归国省亲。
所谓省亲,知情人士皆心知肚明,千姬此行定然是有去无回的了。
人祸、朝堂变动虽惹得京都上流人士议论纷纷,然而很快也就被接踵而来的上巳、花朝等佳节冲得风流云散,日子依然照旧,富商巨贾们最是嗅觉敏锐,立马掉转风向,预测起未来大燕朝堂格局,其后纷纷热衷巴结新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