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冰冷冷的问话激起的一星不满,瞬间便消失殆尽了。
这厢裴谨缄默着,那头仝则也在沉吟。
怀疑没有证据,说不准只是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在作祟,先给人定罪,未免太过主观。何况无论什么时候,都该保持礼貌和克制。
反省过后,仝则勉强撑出一记微笑,“从哪儿来?”
“家里。”裴谨回答,坐在了他对面,“潲雨了,还开着窗户,肩膀上都湿了。”
仝则伸手一摸,果然一片濡湿。回身关上窗户,随口道,“这雨都下了两天了,也不见停。”
说完想起家乡曾有讲头,人故去时天若下雨,便算是好兆头,证明此人为人品性得到老天爷认可,来世投胎定会有个好结果。
希望如此罢,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叹息。
“谢彦文的事我听说了,望你节哀。”裴谨道,顿了顿,含笑问,“半个多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仝则牵牵唇,选择忽略这个问题,“我托李管家呈上一封信,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有,”裴谨点头,“我原本也在查,朝中官员有人借贷了国库银子,囤积居奇。你信上说的那个商人,正可以顺藤摸瓜,从他身上查实证据。”
原来他早都知道,这人好处颇多,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