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那血也流了半个膀子了。”
说着上前给他卸去头盔,他已经很注意动作轻柔了,嘴里还不忘问,“疼不疼?”
裴谨摆摆手,顺势摸了一把脸,回眸间,蹙眉道,“破相了?”
仝则一怔,只觉得自己从这玩笑话里,好像还真听出了那么点紧张,虽然不知是真是假。
“怕什么,反正你有祛疤药膏。”他着重看那脖子上的伤处,心下随之一紧,“你脖子上这伤有点深,我传医官先给你清洗一下。”
裴谨立马阻住他,说不必,“那么多伤病号要照顾,这点小口子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你不是会弄么?”
想想也对,仝则只好教人取来东西,就地开始清理血污。待都擦干净露出伤处,他估摸着怎么也得缝上五针,且那地方皮生得薄,痛感应该挺强烈,就要打发人去拿点麻醉来。
“麻醉也是可丁可卯,压根不够用,就这么着吧。”裴谨被酒精蛰得吸一口气,冷汗从鬓角流下来,可转脸又跟没事人似的笑了笑,“别傻愣着了,赶紧的,脖子上凉。”
仝则明白他的意思,却也无奈,“你能撑得住?”
裴谨瞪着他,当场怒道,“废话,这点伤有什么撑不住的!”
仝则笑了,也说不上是苦笑还是真笑,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