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咬开那糖,让它化得更开些,却蓦地发出一声闷哼,头下意识扬起又落下,不觉吸着气颤声道,“你怎么,还带骗人的。”
原来那短剑已在他疏于防范时被裴谨拔出,郑乐师见状,立刻上前剪开他的衣服,先观察一下伤口,随即开始为他止血。
身上没有金属异物,到底舒服多了。仝则晓得裴谨方才使了诈,甚至还不惜施美人计来迷惑他,不过论手法的确相当快,拔出来的那一下,远没有扎进去时那么疼。
再后来的事他就真记不得了,郑医官要处理伤口,在不知不觉中给他闻了麻醉药,仝则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晚上,胸前被绑得结结实实,为固定伤口一圈一圈缠满了绷带,他略动了动,疼痛感好似减弱许多,不过如此一来,换药的时候应该会有点麻烦吧。
正胡乱想着,裴谨的身影晃了过来,他换了家常衣裳,一身清清爽爽的坐在床边。
仝则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粘腻得紧,又是血又是汗,神色便不大自然,生怕那味道不好闻再薰着裴谨,下意识就想往旁边挪,一动之下还是牵扯了伤口,不禁咬着唇轻哼了一声。
“别乱动。”裴谨低声喝止,“躲什么,要嫌弃你还用等到这会儿?”
仝则虽受了伤,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