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愣了一下,脸色居然有点发讪,指着旁边一个满脸呆相的家伙道,“此人擅长辨认笔记,法司找他过来验看,那你就说说意见吧。”
被点名的人拱手道是,“臣仔细对比过,笔锋走势确与侯爷惯常所书一般无二,臣以为,或可鉴定为是侯爷亲笔。”
短短两句话,说得他是一头冷汗,然而什么叫“或可”呢?
有人当即轻咳两声以示不满,曹薰作为领头羊,不得已冒头道,“既如此,还是请侯爷给个解释。擅开边衅,究竟意欲何为?圈地一事,各大营果真都要自建兵工厂?土地流转不走常规手续,倘若开此先河,对民生可是大大不利,如今民间人心惶惶,都道军界不守法度,长此以往,朝廷威信恐怕荡然无存。”
大帽子扣得是一愣一愣的,说完再看裴谨,却见他一脸无辜的眨眨眼,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嚣张跋扈的态度。
“臣没法自证,本来还想请法司彻查,还臣清白,现在冒出来这两封信,寻衅暂且不提。说薛瑞和臣书信往来交通违纪之事,过后还未将此信销毁,似乎专等人上门查抄,这种猪脑子的人被撸下来,看来是一点不亏,臣以为实乃西山大营之幸。”
曹薰轻笑,避轻就重的问道,“那就是说,侯爷没法证明自己没有写过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