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喝酒,还拿了烟斗出来馋他,“东瀛海盗真是可恶,知道燕军此时不会出港,闹得是越来越凶。”
仝则问道,“你们以前遇上过海盗?”
大副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睛回答,“当然,老朋友了,常常打交道。”
仝则笑问,“结果是你们留下买路钱么?”
“不。”大副看着自己攥紧的拳头,一笑道,“和他们干!我们也有武器,都是常年在海上行走,碰见就不能让步,否则有一次还会有下一次,要打得他们不敢来骚扰。”
“不用怕,只是小意思。”他又笑起来,络腮胡子下藏着被烟草和酒精过度晕染的黄色牙齿,“如果真打起来,你就躲到下头舱里去,等安全了再上来。”
仝则听得出,这是一个自觉身经百战的人对一个内陆土鳖源自本能的保护,只是仗义之余,也带着一点发乎内心不可避免的轻视。
当然,这没什么关系,出头的事他本来就不打算做,但想到海盗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倘若真的来犯,他也不会袖手旁观,躲在一旁放放冷枪总还是可以的。
天下间很多事,大约都不禁念叨,这晚夜半时分,船上警笛声突然拉响,尖利刺耳,仝则一下子从床上惊跳起身,望向窗外,片刻之后,只觉轰地一响,整个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