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里,并未过二道门,从角门进去也不甚远。他直把苏一拉到房门前,方才松了口气,抹额道:“瞧着身板不大,却是沉得紧。”
见已如此,苏一这才不再推托,也得空四下里看看。王府外头气派,里头的光景则是一等一的精致。回廊花窗,山石梅竹,闲闲的几处造景便可见一般。她立在小白房门外,但见他进屋脱下斗篷,挂去山水雕板木屏风上,又倒了茶小心端来予她吃。
苏一却并不吃,只握了杯子在手里暖着,仍是各处暗瞧。她是没见过世面的,自然样样儿稀奇。却又敛着神色,怕人瞧出她的小家子气来。
等暖好了手,她低头抿了两口茶,仍把茶杯还给小白,“这回我真要回去了。”
小白瞧她落了一身雪,又唤她等会,转身进屋拿了那屏风上的狐裘斗篷,出来予她披上。正系身前的碧绿宽锦带子,苏一忙扯了脱下来,送回他手里,“这又是做什么呢?我一女儿家,穿你的衣裳算怎么回事儿?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说出去了遭人诟病,没脸没面儿。倘或您真可怜我,想做些什么,不如……您打开那璎珞瞧瞧。若是满意的,照您说的那般,多赏我些银两,算我应得的。”
她是真个缺钱,从被赶出来当晚荷包就见了底儿,打那后都是借的陶小祝私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