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竟与自个儿说出这些叫人痛快又舒心的话。得他这一言语,便是天大的事儿也不觉得难办了。横竖有个天儿一样的人物给你撑头,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遮面儿回了回眼眶里的水珠子,搁下手来,撑了身子架儿半起身,喑着嗓子说:“王爷,民女给您磕个头吧。您是王爷又是好人,理应受我一拜的,也十足受得起。我受您这恩惠,几生几世也还不尽。您是云头上的人,等闲不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多生交往,却对我多加照顾。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又能叫王爷称意的东西,往后但凡您需着我,豁出这条命也不许皱眉头的。”
咸安王爷伸手挡了她一下,“坐吧,磕头这繁礼便不必了。哪一日我若需着你,定然会开口。你这会儿一磕,算还清了,倒不欠我什么了,却也生分。”
不必生分的话王爷不止说过一次两次,然苏一却时时念着自个儿与他有着云泥之别,不敢造次。他不是小白,如何能不念着他的身份呢?而这会儿听他说不必磕头,自然也不好强要了磕。她又坐下来,伸了手去拎茶吊子,“那我给您斟茶。”寥表心意罢了。
斟好一杯茶,双手捧着送到他面前儿,百般小心的模样儿,请了他吃。等他接杯送到嘴边轻抿而下,苏一便起身绕到桌外,与他施了一礼。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