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话却是:“你这些东西可多,给她几个用用有什么?安心打小没用过这些,自然新鲜,你便大度些。况且你又不是就一两个,分些给她怎么了?做嫂子的,理应迁就小姑些。”
她再是要分辩的,周安良又拿《女戒》里的话来压她。说她也是大户人家里读了书的,这些个如何不知。敬顺丈夫、曲从姑舅、和顺叔妹是理应的,怎么还有计较?况他家还没让她伺候公婆,怎么不知好歹?这会儿不过是小姑拿了点她的东西,就这般容不下么?
心寒一次两次,能寒三次么?她沈曼柔是知书达理,可也是娇惯大的,哪里受过这些委屈气。可这会儿又能怎么办呢,丈夫不帮着自己,婆婆小姑更是不与她亲厚。她也明白,不过是看她没了娘家倚仗,欺负她罢了。这不过才将将成婚一月余,就已经这样了,往后不知怎么样呢。
每每再想起婚前周安良那般温柔体贴,事事遂她心意,把她哄到了天上,就觉得脸蛋火辣辣的疼。她娘与她说的许多话,她乐意听不乐意听的,这会儿都应验了。她能回娘家诉委屈么?也不能了。
便忍着吧。她把妆奁盖上,屉子推进去,勾上铜扣,往床上歪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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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离开沈曼柔后就把她的事撂下了,并不往心上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