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听了这事儿先是讶异,倒是周安心接话,说:“人家那般人物,自然是随性些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咱们算什么,能逼人家做不乐意的事么?这不敢,随她去吧。她高兴就是了,也不算咱家委屈了她。”
陶小祝冷嗤一声儿,嗤的自然是沈曼柔。而周大娘和周安心大度仁慈,便越发在他心里烙下印子来。寻常人家没有婆婆惯儿媳的,他们算是做得仁至义尽了。她们多体谅沈曼柔是娇小姐而供着她,而沈曼柔呢,却在背地里嚼小姑舌根子,简直是丧天良!
如此,之后这事儿又从周安心嘴里传到周安良的嘴里。周安心从不直接耍狠与人面对面撒泼,惯常是会阴阳怪气的。引了话锋倒向沈曼柔,周安良自开始拿捏她,说:“你没事在家学学生火做饭也是好的,再帮娘推推磨做做豆腐,帮衬帮衬家里。成日天地往外头跑,像什么话?你已经嫁到咱家了,自是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叫你轻快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做些事了。”
沈曼柔早上起得迟,早饭都是不吃的,晌饭在陶家铺子上与苏一他们一道儿吃。也便只有这晚饭,要在家里与周家一桌上吃。她只埋头喝粥,也不做那忍气吞声的模样儿,回周安良的话,“你若是见我吃这一顿饭费了粮米,打明儿起我不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