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透过栅格花窗往里偷偷瞧一阵。见着陶夫人在院里修剪菊花,目光转过来,正是要碰上的,她一缩脑袋,转身急急去了。心里想着,这会儿便算她不孝吧,等她平了自己身上所有事,再堂堂正正回来。
沈夫人在院里放下剪刀来,目光盯在窗上,恍惚着说了句:“我好像瞧见了三丫头。”
丫鬟接她的话,“您是太想三姑娘了,眼里生虚。太太若是想见她,叫大爷去接她回来就是。横竖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难道真一辈子不来往?您瞧着三姑娘日日在外头受苦,真的不心疼么?”
“心疼有什么用?”沈夫人将目光收回来,拨了拨身前的□□,“以前不心疼她?时时惯着都怕她过得不顺意,怎么样呢,落了这般处境。先时不叫她成亲,她偏要成。后来不知嘱咐了多少,要把手里的银子守住了,结果仍是败了个干净。我心疼她,可她不心疼自个儿。要受这罪,便叫她受下去。等她受足了,自己回来便是。咱们帮衬她,她越发醒不过脑儿来,都拿去贴了周家,能有什么用?”
丫鬟收她面前的剪刀,“您知道姑娘在受罪,日日在人家铺子里帮忙。您也知道她性子犟,打小心性就高,有了难处不回来说,便是与周家一刀两断,怕也不会回来。眼下婆家的日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