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况周安心还只是个花钱买来的。那契子一签,谁也不能再拿她当正经人来看。陶太太原来瞧周安心中意,也是觉得她温柔懂事孝顺能伺候好家里。她不做陶师傅那故意刁难叫她难堪的事儿,内心里念着仁善做不出来。但该她周安心做的,是一件儿也不能逃了的。正是陶师傅那话,她们花钱买了人,可不是搁家里供着的。她若好呢,自有扶正的希望。若是不好,保不齐往后是个什么收场。
因陶太太交代她两句,都是让她放宽心的话,却也不忘吩咐她,“待会儿收拾罢了,添些水到灶里烧上,兑得冷热刚好,给我和老爷送去。”
听着周安心应声“是”,陶太太便出灶房往正房去了。她这会儿算是能清闲一下了,觉得并不坏。
陶师傅这会儿正在炕上抽烟锅脑子,他平常不大吃,也就晚上回家偶或吸搭上几口。见着陶太太进来,嘴鼻间徐徐吐出口青烟来,说:“你可瞧见了,你儿子怎么护着她。之前与她家担豆腐,你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就瞧着她甚好?”
陶太太往他对面坐去,“头先小祝说的是瞧不下她家困苦,又因着她嫂子在咱们铺子上帮闲,我也便没说什么。后来哪知瞧上眼了,要娶。带了姑娘去法清寺叫我瞧过,大是乖巧会应承人的,瞧着不错,我便中意。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