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这脸来。对自己媳妇服个软没什么,可见着苏家人总归脸上挂不住。但沈曼柔问他要一纸休书,他也不给。日子便就这么捱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早起梳洗,吃罢早饭照旧作伴去铺子上。赶马车的小厮早与她们混了个透熟,时常便是一边赶车一边与苏一和沈曼柔说话。说的也都是闲话,说王府上的奴才,谁家生娃了,谁个叫撵了,谁是怎么到王府上,亮家底一般,尽数说了个遍。
到了铺子上,也是机械地开始重复这一日的活计。但今儿与别日又有不同,陶师傅脸色不大好看。苏一盒沈曼柔都瞧出来了,自问他一句,“怎么了?”
心里有事,早茶吃得都没甚心思,陶师傅与她两个说:“叫一一说中了,周家丫头签了契子已经在咱家了。”
苏一和沈曼柔听了都愕然,免不了要同情陶师傅一把。苏一把洒扫的工具往后头收,又听着他絮絮叨叨把昨日的事情给讲了。原来拖了一个月,只当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哪知这会儿她又上门了。这一个月的的功夫不知干什么去了,也是稀奇。
陶师傅道:“有什么稀奇,定是在你师哥面前儿卖乖去了。”
苏一吸了口气,和沈曼柔坐去桌边上。虽说诧异,但这事儿终究是也说不准是好是坏,如果能让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