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拍椅把儿的动作慢下来,思想片刻,“就为着她一个丫头片子,咱费这些心思?我把铺子歇了,再穷供着她,陪她做戏?这了不得了,把她当个人物待了。咱也不过日子了,全数陪她过家家。”
苏一仍笑,“我不过这么一说,还不随师父您的意思。您若觉得自个儿是能一辈子压住她的,师哥也不会一直糊涂下去,那便这么着就是了。横竖这会儿她不敢怎么样,只能伏低作小。以后的日子就说不准了,到时且再看不迟。”
陶师傅从椅子上起来,往桌边去。要坐下不坐下,忽又看向沈曼柔,“沈三你说说呢?”
沈曼柔想了想,“这么算计的法子,确实太抬举她了些,原不值得。但这事儿不是关系小老板么,如果真叫赖上了,等你们压不住时现出嘴脸来,恐就迟了。那时她拿捏你们,有你们的气受。今儿她受的,自当成倍还给您的。再叫她占了铺子,谁知会不会往她娘家贴补去。您别忘了,她还有个要养活的哥哥。我就不算了,迟早是要与她哥哥和离的。一一说这法子确实像过家家,也得叫铺子损失不少收益,但瞧着是能的。当她无利可图时,还能赖着么?那时若你们给契子,巴不得要拿了走人的罢?不管别人信不信她对小老板的感情,我是不信的。”
陶师傅弯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