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碾死。只盯着沈曼柔看,骂不敢骂,忽说了句,“你就一点不念我的好来?”
沈曼柔看也不看他,拿着绢帛往后退身子,与石青道:“把他送出去吧,宅子还许他住一晚,明儿便赶紧走人。”
石青听话,也不与周安良费唇舌。他伸手就揪了他的衣襟子,直接拎了出铺子。到门外松手一搡,把他推出去,便铺门关了个紧实。外面瞧不见里面,里面也看不到外头。原觉得麻烦不已的事,不过也几下就解决了。照他石青想的,他不写,迟早也冲到他家叫他写。今儿他自己送来了,也省了事。
这会儿沈曼柔已将那放妻书吹干,仔细折叠放到了锦盒里收起来。她仍是披头散发的,收好了东西回来与石青道谢,说:“多亏了你,这事才顺当。若不是,还不知要再拖多久呢。”
石青豪气,“都是小事儿,他不写再折他条胳膊,他就写了。人都一样,没几个不怕打的。”
沈曼柔瞧着他,心里满是欣慰,又说:“瞧你平时憨,怎么刚才那般机灵,拉了他下来写放妻书,又想到宅子的事,还搬了王爷出来。”
石青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抬手摸了摸后脑,“也不是我机灵,这些不都是你和师妹惯常会提到的么?我想你们忒麻烦,真就等着他自己写放妻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