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良跟在她身后,一面吸气一面虚捂着被石青砸得青紫红肿的脸蛋。
石青看着周大娘,忽觉得很可怜。她这个年纪,比一般大小的妇人,老了近有十岁的模样。谁知道平日里吃了多少苦头咽了多少苦水,最后怕是死都死不踏实。他忽说:“可怜见的,是我娘,我一根针也不叫她拿。”
沈曼柔转回头来看了看他,“头先我也瞧着她可怜,一家子只她一人忙活,一日睡不上两个时辰的整觉。晚上收摊子回来,要接手就做饭。饭后洗碗洗锅,再把要做豆腐的豆子浸水泡上。哪里等得到次日,天没发亮就起来磨豆子做豆腐。她养的一儿一女,什么时候帮过一把?偏她任劳任怨,还觉做得不够呢。后来也不可怜了,瞧得生腻。”
石青叹了口气,没有再想说的话了。他看向沈曼柔,“这就妥当了,咱们也往铺子上去吧。”
出门落了锁,慢慢往铺子上走去。路上便又说些往后的话,石青自然问她,“你这样就搬回来住了?”
沈曼柔微低着头,裙面曳曳,“我自然不想一个人住这里,怪害怕的。晚上入个贼什么,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仍想跟你们在一处呢,也有家的感觉。只不知一一怎么想,不知还留不留我。”
这事儿石青就敢打包票了,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