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要把她送走吧——
    想到这里,季柔开始大笑,整个肩膀都在颤,不知不觉间满脸泪水。
    是她太天真了,才会把他的每一句承诺都记得那么清楚。吃一堑长一智,她会永远记得他教的那句话——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季柔将飞机票收起来,拿出行李箱摆在地上,开始收拾行李。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乎所有的柜子都空了。季柔的东西不像别的女孩子那么多,这么多年,她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再没买过什么东西。虽然傅景嗣从没有在钱上克扣过她,但她的日子还是过得很节约。
    把行李箱收拾好的时候,季柔已经满头大汗了,她抬起手来擦了擦汗,看着空荡荡的衣柜,鼻头发酸。这间卧室,她住了十多年,有太多太多回忆,要离开,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季柔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转身走进浴室。
    ……
    傍晚时分,傅景嗣从公司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半年多,傅景嗣已经习惯了进门之后第一个看到她,想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等他回家,他就难受得紧。
    从今以后,他的白天是她的?夜,他们各安天涯,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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