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澜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她这个样子分明是顾忌着面子,所以才不肯答应。也不知道考虑一晚上是否能够想通,很多事情不是面子的事。
不过就怕谭宗扬那个家伙,也会因为自尊心就真的让这场明明还相爱着,却不得不离婚的事件继续下去。
可是他一个外人似乎操心也无用,只好调制了一杯果酒。坐到阳台上,将婉宁的画像滑出来,一边喝酒一边慢慢欣赏。
回忆就像一道流淌的长河,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溺毙在其中。身心都已经死了,无论是谁,无论是任何人都无法将他救赎。
苏暮然当然半夜没睡,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是脑子根本不听使唤,依旧转来转去,差一点就让她想把自己干脆敲晕算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眼睛都还是红肿的。
幸好容澜是医生,看到她这样二话没说。给她做了一些应急处理,才算没有让她红肿着一双眼睛出门。
谭宗扬果然在一早就约她见面,协商离婚事宜。
“他这么快就出院,身体到底行不行?”苏暮然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从医生的角度来说,当然不行。”容澜直言不讳地说。
苏暮然猛地抬起头看着他道:“那你还让他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