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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有灯光,她轻轻推开一点门叫了一声:“宁爵西。”
没人回应。
她直接进去,大床上散着他的衬衣、领带和外套,浴室里隐隐传来水声。
既然来了,她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在卧室里四处看了看,找寻可以坐的地方,看了半天,每一处都极熟悉,这里是她住了几个月的地方……
她咬唇别开脸,索性到露台上去等。身上的睡袍很厚,并不会觉得冷。
浴室的水声一直没有停歇,像是他要洗一晚上似的,她蹙眉等的有点心情烦闷,嘴里干涩,总想喝点什么,于是去楼下酒窑找酒。
幽静的酒窑里,她踮起脚尖,指尖在一瓶瓶红酒中掠过。
“谈个离婚而已,你兴致高到要喝酒庆祝?”身后响起脚步声,男人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下巴上还带着水珠,高大的身上随意披着黑色浴袍。半敞开的领口,肌肉结实的身材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
秋意浓抽出看中的一瓶82年拉菲,回头平平淡淡的嗓音:“我只是想喝酒而已,难道三哥舍不得吗?”
“是舍不得……”宁爵西低头擦拭头发,嗓音微哑,几乎自言自语,长腿不动声色的朝她迈了过去。
秋意浓没听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