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许裴穗从一进这个屋,就误会了一点。
其实今天贺霆舟让她来,并不是为了要一次七夜,纯粹是因为他从医院回来以后,一直没合过眼,躺在床上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个什么东西。
现在怀里抱着软软乎乎的她,和在医院时的感觉一模一样,缺少的那一部分好像被填补了回来。
但裴穗有时候连他说出来的一句话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更别提他这些没有说出口的千回百转的心思了。就算把它们明明白白地搁她面前,她都一定会哈哈哈地问说这是什么鬼。
她还在卖力地为了自己的节操而战,调整呼吸,进入睡眠状态,尽量让自己做一个称职的“陪.睡者”,生怕下一秒贺霆舟就反悔了。
不过虽然裴穗想不通他这么做是图什么,可还是隐隐觉得这个青蛙策略,好像确实还挺有点用处的。
因为在得到了他的回答后,她完全不认为自个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倒庆幸着自己又逃过一劫,觉得先把初一躲过了再去想十五该去哪儿,心态也从最开始的“我靠别摸我别亲我”逐渐向“我靠求亲求摸求别做”靠拢了。
只是裴穗这种得过且过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心比天大,要是说难听点,那就是目光短浅。
可真要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