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些不高兴。
不仅仅只是因为冯知寒的拒绝。
在他看来,他愿意给冯知寒这个机会,那是对他天大的荣耀。
他是父亲,冯知寒是儿子。
无论是什么东西,他可以给,可是儿子不能夺。
当然,还有,就是他可以恩赐冯知寒,可是身为儿子,他却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他的话,在这个侯府里,就等同于圣旨。
现在,冯知寒这样的说法,分明就是在忤逆他。
只不过,冯侯爷不高兴,可也实在是气不起来。
毕竟,儿子能这般地顾全大局,也实属难得。
他反倒是觉得这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
总觉得,他离这个儿子,似乎是越来越远了。
时至今日,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冯家的将来,指望着冯知良,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那就是一滩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
吃不得苦,读不进书,写不来字。
他还能干什么?
冯侯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刚刚说的,都是心里话?”
“回父亲,正是。儿子现在只盼着,兄长能早日成婚,也便安定下来,儿子待娶妻之后,也愿搬出侯府,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