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容时起床去洗手间,她就醒了。
昨夜睡的特别不好,迷糊的做了噩梦。
梦到和容时提离婚,他没有停顿,流畅的在协议书上签了名字。
冷漠的面孔,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下笔的一瞬间,她惊醒,摸摸自己额头,满是汗。
回忆在一起的甜蜜,心如刀绞,还有两天时间,她就得离开。
一想到离开容时,她就觉得自己撑不下去,胸口像是被人攥住,攥的她窒息。
抱着枕头,低声哭了很久。
房间里没有别人,没有一点声音,她压抑的哭声令人心疼。
哭到不能自己,身子颤抖,她屈膝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一坐就是一上午。
手机不停的显示短信铃声,微信通知声。
她知道是一些朋友拜年的消息,没去理。
直到来了电话,一遍又一遍。
这个电话主人很有耐心,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顾瞳瞳终于拿起,看看屏幕。
“喂,高高新年好。”
哭过以后,伴着浓重的鼻音。
“瞳瞳,你怎么了,哭了?”
顾瞳瞳的不对劲,吓到了高文豪。
他单手拿着外套穿上,找到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