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云招福总觉得这件事情魏尧说的事无巨细, 不像是听人转达的, 更像亲眼所见。
只听魏尧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声:“裴家流放之时,我乔装打扮混在流放的队伍里,跟着他们去了西北,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和柔姐儿被外祖母藏在了后院的雪堆里,亲眼目睹了杜抻的暴行, 也亲眼看到了外祖母她们自刎保节, 那么多血,从廊下流到雪地上,西北的天儿真冷,人血流出来, 不过片刻就结了冰。”
云招福伸手按上了魏尧的肩膀,尽管是在盛夏,又泡在温泉之中, 可他肩膀上却冰凉一片, 魏尧按着她的手, 缓缓转过身来, 双目泛红, 眼中噙着些许热泪, 裴家女眷的事情,定然给了魏尧很大的冲击,他那么小就见证了那么血腥的事情, 回到京城以后,既要防止各方陷害,还要背地里集结势力,将裴家从西北迎回京城,这其中的艰辛,云招福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
裴家付出了这样惨烈的代价,怎么可能回到从前?任何人遭受了这样倾巢将覆的对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而比其他人幸运的是,裴家本身就有起复的基础,这十年来韬光养晦,皇帝渐渐的忘记了当年裴家给他的压力,渐渐的习惯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他甚至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