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纳鞋底子?”
这是方才李应对她的温馨劝诫。他说,大事交给他们男人家定夺便好,她一个小娘子,要守自己的本分。
话问出口,突然心里有些砰砰跳,盯着他看。若是武松也稍微流露出一点“是”的意思,那她在梁山,就没有任何可信任的后盾了。
武松还不知道她在柴进那里受到的待遇,乍一听这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口答道:“住在梁山,不就是图个率性,你若是喜欢绣花纳鞋底子,还有人拦你不成?”
“我若是不喜欢呢?”
武松彻底不理解,看了她一眼,“不爱做自然就不做,谁耐烦平白给自己找气受!”
简直是鸡同鸭讲,他当然有资本说这大话!潘小园有点急,方才的憋屈劲儿涌上来,鼻子顷刻间又有点酸了。
赶紧掩饰住,换个问法:“那依你所见,像我这样,抛头露面的往三关上跑,是不是……给你丢脸?”
武松站起身来。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抬起来。他高大魁梧,窗外的光被他挡住大半,房间一下子暗淡起来,好像提前喻示了什么不如意的征兆。
武松却没察觉她的言外之意,系上红搭膊,漫不经心地答:“你要是出去惹是生非,跟人喝酒打架,那当然是给我丢脸。”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