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他不爽利,也没让他留多久,说曾头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天王他要亲自去看。”
潘小园点点头,心里想的跟他一样:包道乙最终还是有所保留,见了变故,便没有把他所知的悉数告诉晁盖。说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梁山的办事手段。
想当日她的小院何等热闹,最终还是大家各奔东西。被共同利益绑定出来的群体,最终经不起什么考验,稍微一有不妙的征兆,免不得树倒猢狲散,各自奔前程。
她手上用了用力,身子坐直,正色道:“那天史文恭跟我说的话,还没来得及告诉晁盖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求个见面?”
武松长久没答她话,欲言又止好几次,才低下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怕是……一时间见不到了。”
寥寥几个字,每个字都投射出一个极大的阴影,蛛网似的,裹挟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越收越紧,直至令人窒息。
潘小园猛然抬头,几乎是逼问的口气:“怎么讲!”
武松不瞒事,实话实说,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小火上煎着的滚药。
“史文恭脱身之后,晁大哥气不过,要退还那两万贯不义之财,并且坚持带人去打曾头市,挖出那个不可告人的榫头来,谁劝也不听,当天就出发了。昨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