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迟滞一刻。
武松轻轻躲一躲,倒不是疼。小黑屋里待了这么久,全身上下大约已经脏得不像话。再看她的纤白手指头毫不在意地贴上来,发间若有若无的淡香气,忽然就有些惭愧。
她倒笑了,知道他爱干净。
“身上都落灰了吧?换身衣裳,我给你擦擦。你自己的手可千万别沾水。”
只好听她的。脏衣裳脱下来,一股蓬勃而出的男人味。他赶紧又退后几步。她却不在乎,故意蹭在他身边,还用力吸吸鼻子,笑嘻嘻瞧他脸红。
手巾沾湿,按在赤裸的脊背上,力气还可以再大些。
没人说话,小房间里只有巾帕摩擦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忽然武松 “啊哟”一声,“你干什么!”
潘小园一边扯他鞋子,一边仰起头,极其无辜地问:“腿脚上没伤?”
足踝上的细链子,已经让铁匠铺的人给凿开。留下些微红肿,倒也并无大碍。但这也并不妨碍她仔细检查一番。
武松窘迫:“这个我能自己来。”说着便要去拿伤药。
她霸道打断,“手举起来,刚包扎好的,别动!”
不依不饶又要去挽他裤腿,忽然手腕被轻轻一拽,腰间一紧,直接跌进他怀里。
“我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