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往下细细擦拭。打了这一阵子仗,虽然没受太重的伤,但肌肤上也免不得添了不少小疤,有的淡了,有的却还顽固地不下去。今日新开的几个伤口尤其显眼。小心翼翼将周围擦净,扭身起来:“等我去拿伤药来。”
“别,”反手将她轻轻拉住,“哪那么娇气。你陪我说话。”
留他一人在这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他可心虚。
她只好又坐下来,继续听他说:“……而且禁军的粮饷,我想着,要是像咱们在幽州城那样,把能利用的都利用上,能省不少钱财……而且吃了也有劲儿……”
潘小园心中一亮,忙说:“这是应该的。”
禁军士兵不仅缺衣少食,每日吃的还都是粗面饼、糙米粥、就着咸菜盐块块,如何能练出力气,导致骑不动马,拉不动弓,刀都挥不动。吃肉又太贵。因此若是能推广她那种“新式军粮”,应该能解些燃眉之急。
至于众人吃不吃得惯——没有什么是揍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就揍两顿。
咕咕哝哝说了一阵子话,又跟他讲了讲今日清国库、修“约法”的进展。武松忽然道:“听说御史中丞秦桧很是能干,帮了咱们不少忙?”
潘小园心里一个激灵,赶紧不置可否地答:“这个嘛,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