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倒霉蛋忽然被撞得飞起来,直挺挺地就砸上摆满银子的赌桌,“哐当”一声,好端端地一张赌桌,它它它……塌了!
    我欲哭无泪,赶紧不要命地冲进去捞银票。
    但一山更有一山高,不要命之外还有更不要命的。眼下大伙儿的银子都在此处,男女老少纷纷一窝蜂地往里头挤,挤着挤着,我这柔弱的小身板登时就落了下风。
    等惊觉已被挤出人堆之时,我紧握的拳头打开,里头却只握了银票的半个角。且手背上满是抓痕,血淋淋的就跟去荆棘丛里荡了一圈。
    这么要命的时刻,也顾不得痛了。我赶紧再一头撞上去,试图将庞大的人堆扎出条小缝。
    但眼前整个一人叠人的阵势,我在外围撞了七八十回都没能成功。等终于撞得自个儿眼冒金星之时,人堆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我那一百一十三两六钱的银子连一个子儿都没能剩下,全被那些王八羔子哄抢光了。
    我坐在一片废墟之上,“哇”地一声就哭出来。
    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长这么大,哭得如此卖力的机会不多,总共就两回。一回是我爹撒手而去,另一回就是现在。
    我仰着脑袋闭着眼,一面抹着眼泪花子一面用衣裳揩着鼻涕。也记不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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