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上书:闭门卧病,闲人绕道。
初初几日,我望着院门外的牌子很是得意。
只因如此一来,就再不必担心有人厚着脸皮上门叨扰了。不仅于陆澈的伤情有利,也将坊间的碎嘴婆子隔绝在外。没有人通传消息,陆澈也自然无法得知外界的情况了。孤男寡女的,正是我与他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然而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万万没算准,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他不识字。
譬如小谷子。
这天是个大晴天,春末初夏的槐树上歇了只叫得哀怨的小鸣蝉。陆澈站在槐树下练书法,槐花悄悄地落,树叶哗哗地扇。偶尔一朵纯白的小花旋转着砸上落字的熟宣,他便抬头朝我笑笑,再捻着袖子轻轻地掸了。
如此画面,连我这个俗里俗气的土包子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浪漫。
得此美男,此生何憾?
然而就当我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这股诗情画意的画面中时,小谷子“砰”地一声撞开院门,大嚎一声:“舒婉!我来拯救你了!”
我端着簸箕的手登时一抖,拉过他悄声道:“你来做什么?没看见外头贴着字么?”
小谷子将手里的大包小包卸在院子里:“看见了,但看不懂。你忘了?我不识字。”
我瞅了瞅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