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这原来是一场凶残的宅斗。
我道:“听闻大家氏族中人口众多,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常常有人为了争夺家产而暗中戕害本家的人。莫非,你是家中嫡子?”
陆澈想了想,纠正道:“应该是上位不久的当家人。”
我再吸一口凉气:“这么年轻就做上了当家人,莫非是你的同胞兄弟见你根基不稳,想要趁机害你?”
他抬了抬眉毛:“确切的说,我应该叫他一声叔叔。”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原来是旁系野心勃勃,想要翻身做主。
瞄了眼一旁沉默的卫凌,我赶忙道:“你们先叙叙旧,我出去将门口的字撕了。既然卫凌能通过你的字迹找到你,想必你的那位叔叔也可以。”
陆澈点点头:“有劳了。”
此时天色已晚,院子里黑漆漆的。
我蹑手蹑脚地摸出去,先是探查了一番情形,等确定周围无人埋伏之后,方偷偷摸摸地将院门上的字揭下来。
关上门远远地望着屋子里正激烈交流的两个人,我觉着这主仆俩小别相逢定有许多话讲,若此时进去定是不便。踌躇了一会儿,便就着月色在院子里坐下来。
蛐蛐儿在草堆中叫得欢快响亮,就着不远处交河奔腾的河水,屋里的说话声就显得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