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的瓶肚子呵一口气,拿袖子仔细地揩了揩,直见着它闪亮着应有的光泽时,方满意地点点头。
但再一回头一瞧,小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疑惑道:“小玉?叫你呢,没听见啊?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她撅着嘴幽幽地望我一眼:“奴婢还以为娘娘将奴婢给忘了。”
我呆了呆,忽然想起来:“啊对,你方才说顾小姐拿了青山赋去找皇上,皇上见她了?”
她点点头:“岂止是见了她,还称赞了她呢!娘娘您就不担心吗?”
我担心,我当然担心。眼下离赌局结束还有十二天,而顾小姐又开始了新的动作,若不及时防范,极有可能再一次转胜为败。
可说是防范,但怎么防啊?
陆澈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对他是又敬又畏,还时时被他压榨劳动力。呃,主要是晚上将睡未睡的那个时候。这样强大的一个人,我总不能将他缠着绑着吧?
再一说顾小姐,人家如今既没献殷勤又没闹腾,不过是本着一颗学术不分男女的心与他平等交流共同研究,根本就轮不到我插手。
怎么防啊?
我头疼地将玉净瓶的盒子盖起来,悔恨地叹一口气:“当初一下子仍进去三百两,确实有些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