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镇北王妃一个人站在原地,脸皮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颤抖着,直到终于崩坏,变成了全然的扭曲。
旁边站着的何妈妈几人,个个扎着头做鹌鹑样。镇北王妃猛地一下扭身,就往屋中直奔而去。进去后,见了东西就搬起来往地上砸,使劲砸,砸得满地狼藉。
就宛如她此时疯狂的心。
家和万事兴!
贱人、贱人,通通都是贱人!拆散了他们母子二人,将她的儿子养得和自己成了仇人,如今还弄个做戏子的小贱人进门气她!
镇北王妃当然也听明白鲁嬷嬷话中的另一层意思,什么安郡王日后总是要袭了王位的,什么安郡王妃就是未来的镇北王妃,只差指着她鼻子,扇着她脸,告诉她——
你们不用痴心妄想了,你想干什么,哀家已洞悉。你们想也是白想,都是白搭!
“啊……”
镇北王妃怒到极致,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眼见手边上没东西可砸,她甚至打算冲上前用脚使劲踩那地上的碎瓷片,却被何妈妈一把从身后抱住。
“王妃,王妃您冷静冷静。”何妈妈紧紧地抱着她,连声哀求:“慈宁宫的人刚走,且这府里也不是没有宫里的眼线,太后派来的人刚走您就这样,若是传到别人耳里……太后的意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