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她似乎有些胆小,也不敢大声哭,更不敢拿帕子擦泪,就这么低垂着玉颈,下巴死死抵在胸前。似乎还想遮掩,可堂上所坐之人眼神大多都放在他们身上,又哪能遮掩得住,自是看了个正着。
这是委屈上了?
可委屈什么呢?
大家下意识将眼神望向方才说话的李氏,又将目光移了回去。
至于委屈什么,在场之人心中多少有些数,从世子一家三口所穿衣裳就能看出端倪。
至于为何会来晚,还用说吗?都是大宅门里呆久了的,不过是一点点端倪,就能联想到无数事情。
见此,李氏惊怒未定,甚至有些含冤莫白,祁曜脸色阴沉,恨不得旁边坐的妻子当场打死。明晃晃地将把柄往人手里送,她究竟有多蠢!
一旁的祁煊拢了拢眉,沉声道:“哭什么,别哭了。”
秦明月似乎受到了惊吓,肩膀抖了一下,忙从袖中掏出帕子来擦泪。昀哥儿攥着娘的裙角,仰首看着她:“娘,不哭,昀哥儿,擦。”
首位坐着的镇北王脸色晦暗莫名,倒是镇北王妃皱起了眉头:“王爷前日击退金人,得胜而归,这么好的日子你哭什么,没得晦气!”
语气中充满了嫌恶,而听到这话,正一面拭泪一面对昀哥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