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灯无意中往楚荀那儿半开的房门里看进去,就看见楚荀又打了一个喷嚏,那喷嚏的劲头太猛,将太子殿下的一大把鼻涕都打了出来,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行鼻涕喷出来,然后掉在人中处,然而鼻涕太重,又从人中继续滑到嘴巴。
楚荀彼时还没来得及合上嘴巴,突然尝到了一股咸而滑腻的物体,“呸呸呸!”手忙脚乱的找绢帕,可刚起床啊,只穿了内衣,找不到手帕。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又拉起自己白色丝绸的内衣衣袖,抹了一把脸。最后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抱着手炉裹着被子继续等小镜子回来。
“……”梅千灯默默看完这一幕,楚荀在她心中原本就不太高大的形象,悄无声息的又打了个折扣。她正准备走,纠结了一下。又回头敲响楚荀的房门,把热粥给太子殿下端进去。
楚荀一脸萎靡不振,说话的声音沉闷而沙哑:“你怎么来了?”
“小镜子说你感染了风寒,这粥先给你喝。中秋时你在我家,不是想偷挖红薯吃吗,我昨日见厨房有一点新挖的,就是个头还小,不太好烤,做了粥。”
楚荀听了,高兴归高兴,却又敏感得跟个大姑娘,俊脸耷拉下来,有点不高兴。追问:“什么叫先给我喝,不然给谁喝?”
“小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