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幻听了,冲旁边伺候的丫环问:“我好似听到阿湛的声音了?前天不是说在蜀洲吗?这么快..”
“奶奶。”薛湛掀了帘子进来,几步跨来曲膝依到躺椅边,眼眶立时就红了:“奶奶,不孝孙子阿湛回来了。”
保养得宜的手不敢致信的摸上薛湛的脸,年过六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压在心里几乎把这个自出生就养尊处优的女人压跨。双亲去世她不苦,因为那是双亲的选择,她身为出嫁女阻止不了就只能尽力去帮扶其他血亲;夫君去世她不苦,因为夫君一生戎马英雄一世能有五十高寿已是不易,更何况天子看中对他们一家已经是恩宠备至。自打出生她经历许多,其中有磨难有委屈也有痛苦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次一样,她不是不想哭是实在哭不出来,憋在心里就像一颗巨石压在心口,每过一息就重一分像喘不过气来。
薛湛心里一提,忙握住太夫人手压在心口:“奶奶放心都会过去的。”
花白的鬓角有丝凌乱,手一手紧紧抓着薛湛的手另一手捂胸口,眼睛干涩语气沉痛:“奶奶过不去呀,心里又痛又闷,阿恒才二十五岁,他还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年华,不像奶奶我已经是老婆子了,活也活够了,老天爷为什么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收了去要收我的阿恒呀?只要把我的阿